河的那两边

那天在书局里看到一本书《古来河那边》。

"古来", 当年的一个小城镇, 我人生头20年成长的地方。书里描写
的所有景和物, 文化, 习惯, 不论还在的, 或已消失的, 都是那么熟悉,
那么亲切。

我小学就读在镇上唯一的华文小学。校舍很大, 但上下午班分为独
立的 "一校" 和 "二校"。不伦学术, 运动, 还是才华比赛, 两校的竞争
都很激烈。我读的是 "古来二校", 从一年级开始, 老师, 主任, 校长,
都时时刻刻紧叮我们要好好学习, 绝对不可输给 "一校"。

古来小学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>> "本是同根生, 相煎才有趣"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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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来有3间国民型中学, 1文2武。其中一间校风好, 纪律严, 考试
成绩佳, 读那儿的学生也觉得高人一等。另外两间, 文弱武强, 这
"武", 指的是打架, 天天都有好戏看。自家校内, 常常会以武会友,
而这两间中学也是各自的眼中钉, 但偏偏又互相为邻, 所以校内打,
校外还打。

我这文弱书生, 就这样, 在高手如云的武林里, 载浮载沉了好些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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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来让我留下另个深刻的记忆, 就是被2种动物咬过 (昆虫不算)。
小学五年级时, 到朋友家找朋友一块上学, 那差不多天天见面的
大狼狗, 边摇尾巴, 边往我扑来, 结果大腿被咬了个大洞, 缝了四
针。

家附近有户人家养了几只很大只的鹅, 它们很高傲, 稍微靠近一
点, 就会来追你, 但每次都是意思意思的追追而已。直到有天我
穿了红红的上衣, 我才发现, 原来鹅和斗牛一样, 特别讨厌红色,
那天我还天真的以为鹅又再意思意思的做做戏而已, 结果我被追
得上气不接下气, 还被恨恨的咬了一口。

经验告诉我, 被咬, 没牙的比有牙还要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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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来, 是个好地方, 虽然早以搬离古来, 但人生一些最美好的回
忆, 来自古来河的那两边。